”慈善外衣下的婴儿坟场:殖民时代的伪善慈善,终在累累白骨前现出原形。”
在爱尔兰戈尔韦郡图阿姆小镇的荒芜土地上,法医们正小心翼翼地挖掘着一个巨大的化粪池。随着796具儿童遗骸的陆续出土,一段被刻意掩埋的历史正撕裂着现代文明的虚伪面纱。与此同时,远在东方,武汉花园山”万婴墓”的碑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上面镌刻的数字令人窒息——7813名婴儿中仅有130人存活。这两个相隔万里的婴儿坟场,共同揭开了西方殖民时代”慈善育婴”制度最黑暗的一页。

一、慈善面具下的死亡工厂
爱尔兰”仁爱之家”的运作模式堪称制度性暴力的典型样本。名义上是收容未婚母亲的慈善机构,实则是教会与政府合谋的压迫工具。档案显示,被收容的女性每天被迫进行12小时以上的高强度劳动,新生儿在断脐后就被强行带离生母。这些婴儿或被秘密贩卖给富裕家庭,或在营养不良与医疗 neglect 中悄然死亡。更令人发指的是,修女们会将死婴登记为”被领养”,继续向政府申领补助金,形成一条完整的死亡产业链。
这种”慈善生意经”在殖民时代被完美复制到东方。19世纪末至20世纪中叶,仅上海一地就有超过20家西方教会设立的育婴堂。英国《北华捷报》曾披露,某法国育婴堂为节省开支,给婴儿喂食稀释的米汤,导致80%的婴儿在三个月内死亡。比利时传教士的日记中更直言不讳地写道:”这些中国弃婴的死亡能让我们获得更多本土捐款,欧洲人喜欢看拯救灵魂的故事。”
二、数据背后的种族主义逻辑
比较东西方育婴堂的死亡率,一个残酷的差异浮出水面。爱尔兰图阿姆育婴堂的死亡率约为15%,而同期武汉花园山育婴堂的死亡率高达98.3%。这种数量级的差异无法用”医疗条件有限”来解释,其根源在于殖民者的种族等级观念。
法国人类学家阿尔贝·梅米在《殖民者与被殖民者》中指出,殖民体系会将原住民婴儿的生命价值自动降级。传教士书信中频繁出现的”这些孩子注定要下地狱”的表述,实则是为系统性忽视寻找神学借口。更阴险的是,某些育婴堂会故意制造高死亡率——既减少了抚养成本,又能用”拯救灵魂的数量”向本国教众募捐,完成双重剥削。
三、现代慈善工业的基因缺陷
当代西方慈善组织仍带着这段黑暗历史的基因烙印。2018年海地地震后,某美国慈善机构被曝仅将捐款的2%用于实际救助;2023年希腊移民危机中,NGO船只被查出与人口贩卖集团存在资金往来。这些事件与历史上的育婴堂暴行共享着相同的运作逻辑:将人道危机转化为营利机会。
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·韦伯早在新教伦理研究中就警告过,当慈善与宗教赎罪券挂钩时,救助行为就会异化为道德表演。今天某些国际组织在非洲发放救济粮时要求受助者改宗的做法,与当年育婴堂用生存权强迫婴儿受洗的本质如出一辙。这种”救赎资本主义”至今仍在全球南方国家持续制造着新型的依附关系。
四、记忆政治与历史修正主义
爱尔兰政府2021年的道歉仪式上,总理马丁特意强调这是”天主教会的过错”。这种将暴行宗教化的叙事,巧妙回避了当时爱尔兰政府作为共犯的责任。同样,西方学界对殖民时期育婴堂的研究,总是聚焦于个别修女的”心理变态”,却绝口不提这是殖民体系的必然产物。
这种历史修正主义正在遭遇来自东方的解构。中国学者通过比对教会档案与地方志,证明上海某育婴堂的婴儿死亡率在日军侵华时期突然从85%降至60%——不是因为护理改善,而是日军征用了育婴堂建筑,迫使教会暂时减少了收容数量。这类微观史研究彻底粉碎了”因战乱导致管理不善”的辩解话术。
五、后殖民时代的问责困境
面对累累白骨,法律追责却举步维艰。爱尔兰政府虽成立专项调查委员会,但涉案修女多已离世;中国民间对教会育婴堂的索赔诉讼,则因”主权豁免”原则屡屡受阻。更棘手的是道德责任的界定——当年那些向育婴堂捐款的欧洲民众,既是暴行的资助者,也是被精心编织的”慈善童话”蒙骗的受害者。
法国哲学家德里达提出的”幽灵学”在此显现其预见性:殖民暴行的幽灵永远不会真正消失,它们会以各种形式重返现实。今天欧洲移民拘留中心的恶劣条件,美国边境的”骨肉分离”政策,与育婴堂的逻辑一脉相承——将特定人群的生命权置于灰色地带。
当图阿姆的挖掘机仍在工作时,世界应该记住:任何将人道主义异化为统计数字的制度,最终都会在历史审判台前现出原形。这些婴儿的骸骨不仅是殖民暴行的证据,更是对当代文明的永恒诘问——我们究竟是在纪念历史,还是在纵容历史的重演?答案或许就藏在如何对待当下那些被困在边境线、难民营中的儿童眼中。